亲爱的利达,愿有人陪你欢笑,愿此人陪你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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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大野智×你】tell me why【02】

因为忙着准备考试,好久没更了。再次谢谢大家~比哈特。还是不会放链接(囧……)这个接很久前发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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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酒吧里又放着你没听过的英文歌,暗淡的,阴沉的,符合所有人故作姿态的心情。

每天晚上八点之后,另一个酒绿灯红的上海会苏醒。

你常去的那家酒吧在上海静安区的某个幽静小巷里,它的装潢不算别致,酒也不算特别好喝,没有什么耀眼又技艺高超的调酒师,也没有凌乱嘈杂的金属乐器,只有一个好处:安静。或许应该再加上一个:不禁烟。

此时你手里就有一根烟,已经燃了大半。

你坐在吧台前,一手托着头,另一只手扶在吧台上,食指并着中指轻捻着烟的末端。周围的人也在抽烟,不同的牌子,不同的气味。烟草辛辣的气味盘旋在你周遭沉闷的空气里,和着迷茫的音乐穿过毛孔,像是某种萦绕在心中的阴影。

你想,烟和酒,都是奇怪的东西。前者勾魂,后者摄魄。但偏偏无数人趋之若鹜。

“对不起,我来晚了。”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侧过身,冲来者礼貌的笑了一下,“没事,我也是刚到。”

“刚到?……”对方拖长了尾音,显然,他看到你眼前的烟灰缸里,一排排整齐叠放的烟蒂,这是你抽烟的习惯。

你笑了笑,不再言语。你看着眼前的这位相亲对象,他相貌英俊,身材挺拔,笑起来有个小小的酒窝,似乎也是某个企业的高层。无论是从哪里看,他都是一个还不错的结婚对象。

你暗暗想着,自己也会有这样对人明码标价的一天。

对方叫什么名字来着?虽然见了几面了,但是还是说不出名字啊。你甚至在想,自己有没有问过他的名字呢?

“是不是有心事?”他问你,声音小心翼翼。

“工作上,有点压力。”

“啊,是工作上的事啊,”他似乎松了口气,“你们这个行业,确实很有压力。”

“恩,对啊。”你又点上了一根烟。

确实很有压力,你从日本逃了七年,也躲了七年。以为此生不会再见了,爱啊,恨啊,都会烟消云散。谁知道,命运兜兜转转,竟会安排彼此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产生交集。不管是谁,都会感到诧异吧。无论是他或者是你,在知道是对方的的那一刻,恐怕,都要寝食难安了吧。

不过,运气不好的,一向是你。所以,注定寝食难安的,也只能是你。

你庆幸,庆幸自己的改名换姓。不过,改不改无所谓了,他那么忙,又怎么会注意远在海那边的城市里一个小小设计者的名字呢。

看你没说话,他又继续问:“能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工作上的,虽然不是很懂,也许能帮你呢?”

你弹了下烟灰,盯着明了又暗的灰烬看了好久,然后笑着说:“没什么,只是工作太多有点累而已。”

其实并没有什么倾诉的习惯。恩,大约是因为,自己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幼稚可笑的人了吧。

“哦,”对方面色有一闪而过的失落,“没事的,就算不和我说,不过你们女孩子之间互相在一起说说话吐吐槽就好了,实在不行跟朋友逛逛街也行嘛。”他爽朗的笑了几声。你微笑着点点头。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礼拜我和几个朋友要去郊区爬山,你要不要一起去?也可以带上你的朋友一起去。”

“不了,”你说,话说出口你才意识到不妥,这样太快的回应让你和他都有些措手不及,看着他有点发愣的神情,你尴尬的笑了一下,补充了一句:“我是说,我没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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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我真的会忍不住生气的!”你嘟着嘴巴气呼呼的冲着电话那边说。其实生气是假的,你只是想逗逗她,谁让她放了你的鸽子。

为了强化你的悲愤心情,你还特地加快自己的语速。吓得由美在那边开始哀嚎。

“好了好了,对不起啦。”由美的声音在电话里透着哭腔。“我也不知道啊,教授临时加课我有什么办法。你是不知道啊,这个教授脾气有多古怪,如果不是脾气古怪也不会挑这个时候加课啊,如果被他发现我没在……经济专业很难毕业的啊大小姐。”

你听着她声音软软的带着哭腔,终于忍不住笑了:“好了好了,我不怪你,跟你开玩笑呢。好好上课吧~”

对方长吁短叹了一口气,感天感动的对你一番表白,说了无数句还是你最好,最爱你之类的话,虽然并没有问你明天有没有空,但是还是坚持明天一定来,然后又长吁短叹了一会,颇为遗憾的挂断电话。

大野智的个展这个月21号也就是下周四就要开了,距今只有不到七天的时间了。无论是展览方案还是室内装潢也都已经设计好了。剩下的就是布置会场和摆放展品了。前不久,杰尼斯事务所的负责人送过来一系列展品的图样和尺寸,同时,也把部分展品陆陆续续的运往美术馆的储藏间内。你们这些实习助理,除了打扫卫生维护场地秩序之外,还要承担另一个严肃的工作任务,就是保密,保密,死守秘密。所有相关的东西,都不要告诉外界。

伴随着大野智的作品集《Freestyle》的热销,这次个展可谓是万众瞩目,虽然事务所和主办方方面一再保密,但是消息还是不胫而走。美术厅渐渐地也成了粉丝们朝圣的重地。从早到晚无数迷妹都在展厅附近徘徊而不得进去。因此,当由美借由你的缘故得知这一情景以后,因为三番四次向你询问情况而不得进展的差点被现实浇灭的热情又被点燃了。开始死命缠着你说想要进展厅内部看看。

尽管你已经指天指地发誓说展厅现在仍是一片狼藉,但是她还是要坚持进来,只因为你在发誓前还不小心还说了今天有些展品要运过来。

所以时至今日,你倒开始有点佩服那位临时加课的经济学教授了。

居然能把由美拼死想见爱豆作品的萌芽心思扼杀在胚胎期,手腕果然不一般。

只是可惜了你的工作。本来说好今天晚上去给一个国小学生做家教的。因着由美说今晚非常想来,你才在大家下班的时候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让大家先走,自己一个人把这些展品搬到仓库去。同伴们千恩万谢的感激声还未消停,你就被由美放了鸽子。

看着墙上的时钟,再赶过去做家教是来不及了。再看着这快堆成山的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展品,你觉得今晚上想休息都难了。本来合计着以你和由美二人之力,花一两个小时应该是没问题的。结果、结果……没想到有这么多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啊。大约有一人头那么大小的盒子,前前后后摆放了有接近一百多个,再加上后面还摆放着一些更大的纸板箱

你眼看着满大厅的乱七八糟的展板和材料,不由地叹了口气。


尽管跟自己说要小心一点,别碰坏这里的任何东西,但是还是在一弯身的时候,手肘还是把看板上的一摞装潢示意图碰掉了。雪白的图纸散落的满地都是。

你无奈的扶额,忙蹲下身来赶紧收拾。一边收拾一边暗骂自己真是笨的可以。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缓慢的脚步声。

都这个时候了,还会有人?!

“不好意思,展厅要到下周才开放,请您下周再来。”没看清来人是谁,你就下意识的回头说道,反正大概是某个饭吧。

“哦,是吗?”对方声音闷闷的。听声音是个男生,而且发音还黏黏糊糊,让你有点没听清楚。

你回头看,才发现原来对方戴着口罩。一个穿着普通休闲装的男人站在走廊里,他个头看起来不高,人又瘦小,再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几乎相当于整张脸都被盖住了。

你和他距离有些远,所以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有点吃惊,这位是怎么进来的?入口处的保安大哥不是挺严格的吗?

“那个……”你有些紧张的看着对方,礼貌地说,“请您下周再来。这里现在正在布置展厅,什么都没有。”

那人也看着你,似乎在恍神,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了一句:“我是杰尼斯公司的……”

……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笑笑,“您是过来看布置方案的吗?早就听说那边会来人过来看一下,但是没想到是这么晚啊。”你伸手招呼他,“可惜被我弄乱了,我收拾一下马上给您。”

你忙弯腰去捡那些装潢图纸。

他也快步走过来陪你一起捡。两个人都蹲在地上,像两个小动物一样东走西走。

彼此与彼此之间靠的很近,你闻到他身上好闻的香水味道,这是什么香水?你顾不得想,只是侧过身的时候能看到他修长白皙的手扶过地板,一张一张小心谨慎的捡起来散落满地的图纸。他的动作小心翼翼。

这人的手真漂亮啊,你想,顺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干瘦又粗糙,你不由地小小自卑了一下,把伸出去的手下意识的往回缩了缩。


“您看过这些方案了吗?”那人翻着那些图纸,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你一句。

你有点诧异,这种问题怎么会问一个小小小助理,后来一想大约是随口一问。

你整理着其余的画册,点点头说:“看过了。”其实是趁着今天干活的间隙偷偷看的。毕竟如何装潢如何布置这类的事,轮不到你们这些小小小小助理插手和干预。

“那你觉得怎么样呢?”对方又问。果然,上一个问题下面一定会接这个问题。

你转身,抿抿嘴,想了想,说:“挺好的。”

“哦……”他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句,听这声音好像对你的回答很失望。

这是,希望我说点什么吗?你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人好奇怪,哪有人盼着对方说自己家的东西不好的。

“那你喜欢这样的吗?”他问。你怔了怔,看来对方可能是真的想听听你的看法。你犹豫了一下,正想着自己的身份适不适合开口。抬头,正对上他那双眼睛。极其真诚的看着你,目光单纯,不掺一点杂质。

头脑一时发热。。

你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抱歉,我刚才没说实话,其实我并不喜欢这个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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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被主管表扬了一下,还得意上了?!”

“以为这是得了诰命了啊,不就一个单子嘛,有什么了不起啊。”

“真是,她有什么好得意的,自以为清高啊,谁都不放在眼里。把自己当谁啊?”

偶然路过茶水间,你听到了她们的闲言闲语。之所以会听下去,是因为你知道她们在说你。

眉头还是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看来是因为某些事的原因,引起对方嫉妒了吧。

你不擅长处理这些人际关系,只是对同事们保持着适当的友好和距离。好在设计室平时的工作都很忙,员工几乎是没什么多余的空闲时间的,每一个设计师为了处理手头的单子基本上也是昼伏夜出的,看起来好像每个人都没什么精力去处理人际网了,所以,你也理所当然的没有为同事关系方面担太多心。你以为这是一件好事。

只是没想到,人心终究还是不如水,平地起波澜。

一个与你平时有点交好的同事走过来,她大约也是听到了什么,所以握了握你的手,安慰说:“别理她们几个。她们刚交了活儿,嘴巴闲不住的,就知道嚼舌根子。”

你理解似的点点头,说:“没事,我不介意的。无所谓了。”

同事盯着你看了一会,笑着说: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应付我随便说说呢,看你表情,真的一点事都没有啊。能不介意别人的看法,挺好,这样心宽,才容易生存呢。

你笑了笑,“没必要了,为这些事浪费精力。”

其实只有自己知道。

以前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的自己,也是有种不服输任谁都欺负不得的劲头的。

只是啊,是渐渐被时间磨平了棱角?还是,还是越来越像记忆里的那个人,开始习惯用云淡风轻的心态,对待生活中的一切挫折和不平了呢?你自己也不明白。

你看着自己的手心,心想:是不是你,还在影响着我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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