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利达,愿有人陪你欢笑,愿此人陪你到老

© 云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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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大野智×你】tell me why 【5】

16

不知听谁说过。

在这个国家里,孩子大约都是自卑的。

他们一无所长,只会学习。没有奖励,没有乐趣,成绩和分数代表着他们的全部。他们很少得到父母的表扬与欣赏,也不常能得到师长和父辈的关怀。

没有人教他们如何爱自己,也没有人教他们如何爱别人。

年少的爱恋和喜欢,藏在小小的心里,像触摸不到又转瞬即逝的阳光,即使再闪烁明亮,也仍然把握不住。


回到公寓的时候,你整个人都愣愣的。那句没说出口的疑问,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如果对方想说,一开始就会告诉吧。

对方执着的没说自己的名字,没有讲明自己的身份,一定,也是有不想说明不想说破的事情吧。

那么,自己再深究下去,还有必要吗?不过是一场,无根无据的揣测而已。

你笑笑。算了,算了。何必再想呢?不过是人生中一次普通的邂逅而已。早点休息吧,明天又要准备功课了。

你这么跟自己说着,不过手受了伤,大约是什么都做不了了吧。

翻来覆去之间,时光飞快流失,你看着时间,很晚了,还是睡不着呢。

脑海里浮现出今天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个人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他搬运东西时露出的漂亮的手臂线条,发呆的时候圆圆的脸蛋和萌萌的后脑勺,说话的时候慢半拍的调子和黏黏糊糊的语气,居然都清楚的映射在脑子里。心里仿佛被某种暖暖的云彩包裹着,很温暖,又带着悸动。你揉揉自己的脸,脸蛋热的发烫,哎呀有什么好想的啊。你又不是由美,你又不是他们的饭,有什么好激动的?

但是啊,怎么说呢?

今天见到的那个人,似乎,似乎在他内心深处,也藏着小小的不容易被人察觉的压抑和寂寞啊。你想到他眼下浓浓的黑眼圈,想着今天的他,眼神中闪现出的疲惫,想着他无意中说的那句只是以前经常受伤,不知天高地厚的你,竟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仿佛有同样的情绪在彼此之间流淌。

不知道这个人,会不会也如同你一样,在华灯初上的夜晚,看着万家灯火,偶然会露出些许迷茫和落寞的表情呢?


连你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感觉,他可能就是大野智本人的。

是那天,他对那些展览方案表现出的,异常浓重的兴趣和关心?还是那天,他看着你鲜血淋漓的手,所表现出来的担心和内疚?或者是他伸手在你雪白的纱布上,一笔一笔的画出五彩斑斓的世界。又或者,是他看着你笨拙的伸出双手,捧出一块造型奇异,但是难得味道还不错的糖果时候发出的阵阵欢乐爽朗的笑声。

总之啊,就是有种莫名的猜测,应该就是那个人吧。


常听说,偶像的职业是贩卖梦想。

他们像是24小时生活在聚光灯和摄像机下的一群人,光鲜亮丽,光芒万丈。

他们是年轻的,美好的,无瑕疵的,永远快乐的。

但是,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可能,他们会不会,也有不为人知的苦恼和压力,是否和你一样,为明天和未来,为自己的人生,有过那么些许紧张和担忧呢?

你在胡思乱想中,沉沉的睡去。

2008年,情人节快乐。


17

“事情我都听李组长说了。”设计室首席也是主管的那个人坐在窗明几净的高层办公室里,背对着你,看着窗外的迷离灯光。

“对不起。”你说。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主管笑,“其实你说的很有道理。”他双手交叉撑着下巴,胳膊肘放在办公桌上,眼神比平时要犀利了很多。

“从客户的反响来看,显然你的设计理念是更准确的。”

“所以,你不用为例会上的事说对不起。”

你低下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找你来是有别的事。”他把一叠画纸摆放到你面前,“这是你上个月交到客户手里的作品。你还记得吧?”

你点点头。

“主题是爱情和幸福呢。”他说,“我以为,这个方案应该是很简单的。但是啊,你的方案,”他摇摇头,“你对于幸福的理解,可能还有点差距吧。”

“幸福,如履薄冰……”

“你的理解也许是正确的,真正的幸福,可能确实如履薄冰。长相厮守,也不过是大多数时候的奢望而已。现在的人,尤其是你们这些年轻人,浮躁又不负责任,很少有人愿意再去坚持爱情的真谛了。不过是一场你来我往的经济交易,先考虑经济基础、其次再是发展前景,等一切都满足之后,最后再考虑爱情的成分,或许有没有爱情都不再重要,爱情似乎是一种奢侈品。但是,没有人想去面对这么赤裸裸的现实吧。”

“我们的工作,不仅仅是要用艺术手段来反应现实,同样也要为客户搭建一场梦境啊。这点你明白吧?”

“最近,是有什么事情让你压力很大吗?”他开始一连串的发问。让你应接不暇。

第一反应还是摇摇头,犹豫了一下,又重重点了下头。

“因为大野智?”主管的声音悠悠传来。

犹如晴天霹雳,你脑子嗡的一声,紧张的抬头看他。“您知道?!”

他倒是没有太快回答,只是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别紧张,我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你从那天收到通知以后,就开始不对劲了。状态也越来越差。”

“作品是骗不了人的。它清清楚楚反应出你的内心。混乱、不安、迷茫……这些情绪反应在你的设计里。”

“我知道你有去日本留学的经历,我也知道,你在刻意隐瞒这段经历。这些并不重要,我也并不关心。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应该把工作做好。”

“还有你上次,交给我的,关于大野智先生个展的方案构想。”他又递过来那熟悉的文件夹。

“你自己说说看,这个方案,和七年前大野智先生在东京的第一次个展方案,有明显区别吗?”

“从设计的角度,我坦然说,没有。”你也索性承认了。

“七年了。”显然是被你这么率直的回答弄得有些适应不了,他叹了口气,恢复语重心长:“七年了,人都会变得。七年前的你,也和现在的你,有不一样的地方了吧?”

“那么,同样的,大野智先生,他也不应该再是七年前的模样了。”

“你依旧贯彻七年前的设计思路的话是绝对不合理的。”

但是,你只记得,他七年前的模样啊。七年前啊,他羸弱瘦小,眼睛亮亮的,有时候也看起来呆呆地。有时候皮肤白白的,钓鱼了以后皮肤又变得黝黑起来。那时候他还染着接近金色的发,后来拍电视剧又都染黑了。看到喜欢的东西,他眼睛会亮亮的。大多数时候,他又都是闷闷的。

他脆弱又坚强,乐天又会有烦恼。虽然脑回路天然但是实际上也聪明的可怕。偶然掉线,但是偶然又能语出惊人一语中的。

只要一闭上眼睛,仿佛还能看到他当年的模样。瘦弱的,小小的,依旧穿着休闲服,戴着棒球帽。猫着背站在你面前,眼角弯弯的冲你微笑。

这是你对他全部的记忆和印象了。


可是,这七年来,他变成了什么样子,你连想都不敢想。

“可以放你几天假。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调整好工作状态,然后回来全心准备大野智先生的个展。主办方那边会尽快把美术馆定下来,到时候针对美术馆内部的情况,再做出更细致更好的方案来。”

一个月了,从得知他要来上海开个展,已经一个月了。这一个月,这寝食难安的日子,是真的,不想再经历了。你的右手又开始紧张的颤抖,你连自己的面部肌肉都不可控制的再抽动。

紧张、恐惧,这些情绪窜到你的脑子里。

“我……”话在唇间吞吐几次,犹豫,犹豫,在犹豫……那些过往的日子,那些痛苦的、甜蜜的,让人不敢再去回忆的记忆,那让你崩溃的过往,脑海里细碎的、尖锐的尖叫声。仿佛被千刀万剐,活活凌迟一样刺痛的心。

受不了啊,是真的受不了。

“我可以退出吗?”

话一说出口,心反而放松了不少。不想再见到他了。不想了。你害怕见到他。你害怕再去想到那些过往。他应该如同你一样,也不想再见到自己了吧。

你又重复了一句,神色反而有种如释重负:“我想退出这个项目,可以吗?”

18


“不可以!”展览方的福田大叔在电话里发出粗重的吼声,“绝!对!不!可!以!”你仿佛看到他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的说道。

“但是……我的手……”你小声辩解。

“我知道!”福田大叔依旧大嗓门,“那你也要过来,我不会给你安排任何体力活!”

“我……”麻药过去之后,手上有些发肿,伴着阵阵胀痛。你欲哭无泪。

“大小姐啊,你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段啊。”福田大叔又开始给好话,“你知道个展马上就开了吧,就只有六天,六天的时间了。今天早晨杰尼斯公司那边来人沟通,说展览方案要做一下修改。你知道吗?都这个时候了还要大面积修改真是要命啊。人手本来就不够,你又这么聪明,能帮大家不少忙呢,不用做体力活,哪怕你过来帮我监督监督工程进度也可以啊……”

福田大叔之后的话,你没听进去太多。

满脑子想的都是,刚才那句,“展览方案要做一下修改……”不会吧……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的那些胡言乱语?

你又开始忐忑起来。不会吧不会吧。我只是随便说说啊。

“喂?喂?”福田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你有在听吗?”

“哦,我知道了。我,那我一会儿就去。”你应了下来。你本来,就是个不会拒绝别人的老好人。更何况,你隐约有些负罪感。


临出发前,由美给你发邮件:怎么样了?今晚你要留下来等我进去看哦。

喂,由美,你这个家伙,昨天都给你发邮件留言说我受伤了,你今天主动关心一下我会死吗?

你把这句吐槽藏进肚子里,回复她一个笑脸:好的。


如果不是纱布上面那绚丽漂亮的水彩画,你几乎都要认为,在2008年情人节那天晚上,你只是做了一个梦。

因为,之后的那几天,你确实,没有听到关于大野智或者有关那个像大野智但未必是大野智的人的任何消息。

仿佛他从未曾出现过那样。

你有时也会想,到底那天晚上,有没有遇到过那样一个人呢。

旋即又问自己,重要吗?

不管有没有遇到,与你的生活,也并无多大变化啊。


福田大叔说到做到,也确实没有为你安排任何体力活,你只是负责盯着那些装潢图纸,安排那些器材和背景板的摆放顺序和位置,安排仓库里的展品的编号。仅此而已。

但是不得不说,再这最后几天的时间里,展览几乎要伤筋动骨的大改,确实是比较忙碌的。

新的设计方案据说是杰尼斯内部敲定的,以“家”的思路重新装潢,为参观者展现出一个家的概念,寓意走进大野智君的“家”。从情感上来讲,这样的展览方案是要比之前的更能贴合大野君本人的气质。你想着自己那天的那些胡言乱语,是不是也在其中起到了一些作用。随后又拍拍自己的脸,自作多情。

就这样,忙忙碌碌,你们迎来了2008年的2月20日。


那天天气异常的好,初春的东京透着难得的温暖。所有的人都绷紧了最后一根弦,你特地推掉了早晨的打工安排,排开了学校的课程,早早就来到了展览场地。

毕其功于一役。所有的装潢摆设,都应该在今天全部结束。但是眼看着依旧满室狼藉,搞不好今天晚上整个团队都要通宵也是有可能。

你的右手恢复的还不错,至少只有几天的功夫,你就解下了厚重的纱布。虽然不能提什么重物,但是至少不用再看起来是负伤在身那么凄凉了。

大野智来的时候,你正在协助其余助理摆放装订他的海马画。对比着展览示意图上的位置,你分析着相应的尺寸和摆放间距。一手指挥着同伴往左往右,小心别磕到碰到。

身后传来另一位同伴的声音,他说大野智君已经到展厅门口了。

心在那一瞬间咯噔了一下。

是真的咯噔了一下。你听的很清楚。

——他来了?!

仿佛是排练了一场千辛万苦的话剧,终于迎来了主角的登场。你鬼使神差的伸手拢了拢额前的碎发。然后提着脖子向展厅门口张望。

“我说,摆放在这里可以吗?你说句话。”等着听你号令的助理同伴发出疑问。

你回神才发现自己还有事情未完成,暗骂自己真是个八嘎,忙又强打精神,开始细细碎碎的指挥着。


乌央乌央一群人走进展厅,有助理说我们欢迎大野智君。周围一群热闹的鼓掌声。你竖着耳朵听只听到人群中有人小小的声音再轻轻地打招呼,接着又是一阵欢呼声。

太多太嘈杂的声音混在其中,你听不清楚大野智的声音。你知道他此时此刻,应该就在那群人中间,他是不是那天晚上的那个人?你走神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把自己的思路拽回正轨。毕竟今天的任务还多着呢。你整理手上的画册,心猿意马。

自从他进到这里之后,你的手眼口鼻都变成了信息集中器,自动无休的收集着关于他的信息。

“大野君脾气真好啊,人也随和……”

“一点架子都没有,很认真的在准备呢!”

“他自己设计了一个布景墙,用着自己做的面部模型和一些布料,大野智君的艺术天分果然不容小觑……”

但是还是没有见到他啊。不管听别人如何描述,这个人啊,这个叫大野智的男人,一直都包围在一群摄像机的中间。你张望不到,恍惚扫几眼,看到黑白相间的衣服一角,你都心惊胆战。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也借着为由美打探消息的劲头给了自己几分不得不做的理由,拼命给自己续满了电,你千难万难终于寻个由头去找福田大叔交代工作。出发前你特地整理衣服头发,暗暗扶了一下咚咚跳动的心口,这才小步跑到那群人中间。你以为大叔一定在和大野智君说些什么。

脑海里想着一会如果见到他的时候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你心里上演了几十场剧目,把台词都背的滚瓜烂熟,预设他的每一个表情和每一个反应。心如鼓槌,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像是被千挑万选出来的女孩终于走上了万众瞩目的舞台,你谨慎的走向那边。

呼吸加重,心跳加速,双手都开始轻微颤抖……

但是冲到人群中你又失望。

人群里哪有大野智这个人啊。

只有几个staff在和福田说着什么。真笨啊,难道你自己没发现摄像头都不见了吗?

仿佛一下子从云端坠落,又仿佛被巨大的吸尘器抽走了全身的经络。你说话的气力都没了。

福田几句话把你打发了出去。

恍恍惚惚的你差点撞到布景墙上。

短暂的疼痛以后你又清醒过来,做出这种类似超级迷妹的心态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少女模糊的情怀最是经不得指责的,更何况是有着如此天悬地隔的两个人。


这一整天,大部分时间,你都和同伴们在装订画作和摆放雕塑。要忙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里应外合都需要你来调配,忙碌的时间太久,你也渐渐地忽略了那份想见见他的心思。

忙碌是治疗心猿意马的良药。

从储藏室出来的时候,天色还不算太晚,外面隐约有下雨的痕迹。

云彩一层一层的扑过来,盖住了羞涩的阳光。你捧着一摞资料,穿过长廊朝着展厅走去。

然后,你就在长廊里,看到了大野智,他对面站着一个你并不认识的男人,他们在聊着什么。

这个是大野智!你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他贴靠在门墙边,双手插兜,低着头。依旧戴着一款棒球帽,穿着休闲服,与你那天见到的穿着并不一样。但是你知道,是他。就是那天的那个人。

对面的人在冲他说些什么,他表情无明显变化,但是看起来听得很认真。你隐约听到他说好的之类的词语,声音轻柔小心。

你站在走廊拐角处,看着柔软的光线包裹住那个小小的人。他神色带着几分疲惫和困顿,头低垂着。似乎聊到了开心的地方,他抬头笑了笑,没说话然后转身看向窗外。他懒散的靠在长廊上,抬头看向远方,他的侧脸笼罩在浅淡的光线里,眉毛上挑,嘴角有淡淡的微笑,

你看着他的侧影,有些失神。直到口袋里手机传来震动,你回过神来忙腾出一只手拿出手机,同伴在催你赶紧过去。仿佛做错了事似的,你慌张的把手机放回口袋,暗扶心口,深呼吸了几口气,才缓缓走过去。


他会不会看到我?他看到我我要说点什么?或者他会跟我说什么?

脑子里的声音仿佛炸开了锅。

一步步靠近,很快地,瞳孔里的两个身影被放大。

故作镇定的从他们旁边经过。

眼神一直朝他们之间瞟。

待到你来到窗边,他对面的那个人发现了你,你诧异的发现他盯着你看,不得不微微颔首施礼。那人冲你回礼,轻轻说了句:辛苦了。

然后他继续侧身跟大野智在说什么。

大野智背对着你,肩膀有轻微的颤抖,在对面的人说辛苦了的时候,他的脑袋往右有轻微的侧动,但是他并未回头。

从始至终,大野智未回头看你。


你出神的望着大野智毛茸茸的后脑勺,猛然发现,那些莫名的情愫仿佛从来只在自己身上萦绕,你和这个被光芒包裹的男人,无论是那天晚上,还是现如今,你们之间的距离,都是如此遥远。

——我是不是,又做了蠢事啊……


“大野智君现在应该在休息室,听说是为小仓先生准备一些小礼物,似乎在手绘……”

又一个声音不期而遇。

“因为大野智君明天还要早点赶过来,所以他今天只能先回去了,他非常感谢大家的努力。”你捂上耳朵,不听了不听了。管他在哪里呢。

由美的电话打来,问你今天具体的情况。你实话实说,人是来了,但是没见到。

你隐藏了走廊的那一段过往,仿佛再提到他,自己也如同受到伤害一样。

由美在电话里长吁短叹了接近三十分钟,指责你居然不主动去见一面,让她白白激动了一天。你一边叹气一边赔罪说自己错了。

“不过,你上次不是想听一下ARASHI的歌吗?还有大野智的一些期刊杂志,包括他所有的影像资料,我这里都准备好了,什么时候给你拿过去”由美问。

虽然你之前只是表示想了解看看,但是她对你这一打算很激动也很好奇。

“不要了,我不看了。”你回答。

“哦?”由美拖长了音,她有些摸不着头脑,许久她试探性的问你:“你在跟谁生气啊?”

“我才没有生气。”

“明明就是有啊。你在跟谁生气啊?”

——莫名其妙……我在跟谁生气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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